辞却在这儿。景稚有些好奇,他今晚不下去用餐吗?还是说下面的饭局已经推迟了?她站在门边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傅先生。”傅京辞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景稚的眼如墨一般深沉。景稚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顺从的,因为她感觉傅京辞可能是想对她发难来着。谁曾想,傅京辞并未急着开口,而是……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的笑容十分有延展性,原本是矜贵沉稳的,但一笑又如日月之入怀一般朗朗。景稚峨眉微挑。她忽然有点感叹,感叹她竟然有和傅京辞能匹敌的地方,就是两人都很会假笑,并且能笑得令人为之触动。这是需要天赋的。“开完会后,忽然想到了你。”傅京辞手中夹着一支烟,他说这句话时身子微微靠近茶几,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灭,很自然也很绅士。景稚扯出一个十分动人的微笑,但同样的,眼里也没什么笑意。“傅先生刚开完会吗?”她闲聊般地问道。“你过来坐。”傅京辞说着漫不经意地抬手示意了一下另一边沙发。景稚走了过去,抚平旗袍坐下。“的确是刚开完会。”傅京辞微微偏头看向景稚,语气沉静,“为了那一抹玉兰暖香。”玉兰么?景稚坐的地方恰好正对着阳台,她只要稍微抬眼,就能看到宽阔的阳台外有一棵开得十分旺盛的白玉兰树。傍晚的风一吹,还能看到花朵惊艳地落下。“这棵白玉兰如何?”傅京辞问的很随意,似乎就是奔着和景稚闲聊去的。“这个角度来看,令人震撼。”景稚说时对边上给她上茶的拙言颔了一下首,并轻声致谢。茶烟飘渺,景稚道:“看来您真的很喜欢玉兰花呢。”傅京辞听到这话,淡笑了一下,道:“我喜欢的东西,不会与任何人共享。”景稚收回盯着玉兰花的目光,转而去看傅京辞。暗淡柔和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景稚琢磨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