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影听到那记叫声愣了一下,这是谁又在作妖吗?景墨晔听到这记叫声的唇角却微微勾起,淡定地带着她落座。她正打算问这是什么情况时,景时枫已经在旁笑了起来:“十三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他今日这样闹,许妃又被邪物缠上,啧啧,许妃的这个生辰过得可真有意思啊!”他说完让婢女上酒上菜。婢女有些犹豫:“可是娘娘还没有过来。”景时枫直接开骂:“你家娘娘要是一直不过来,难不成就要一直饿着我们吗?”“我们是带着贺礼来给她拜寿的,她把我们晾在这里算了,难不成还想要饿着我们?”婢女知道他是皇后所出,是元明帝唯一的嫡子,和其他皇子还有些不同。且皇后和许妃两人一直都极为不合,这些年来,皇后没少给许妃找麻烦。他今日这架势摆明了也是在来找麻烦的,婢女不敢招惹他,打算去回禀许妃。只是景时枫却不是什么好脾气,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盘凉菜扣在婢女的头上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敷衍本王?”婢女被打了也不敢还手,只能跪在地上求饶。凤疏影虽然不喜欢许妃,但是这婢女并没有做错什么,便过去将婢女扶起来道:“你先下去吧。”婢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准备退下,却被景时枫拦着:“我让你退下了吗?”凤疏影淡声道:“陈王殿下真威风,欺负一个小姑娘,可真有本事!”“你这么有本事,要不去陛下那里摆摆?”景时枫冷声道:“怎么,你还想要去父皇那里告状?”上次在他在皇宫里如同撞了邪一般对昭元帝的宠妃上下其手,这事对让昭元帝对他十分不满。他这段时间可不敢再去招惹昭元帝。凤疏影笑道:“不敢,我只是会把今日见到的一切写成话本,让全京城所有人见识一下陈王殿下的威风。”景时枫怒道:“你敢!”他上次当街做下丢人的事情,虽然他后面花了极大的力气把这事压了下来,但是他现在出门一看到别人指指点点,都疑心对方是在说他。凤疏影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道:“原来陈王殿下也知道你这种行为不能见人,你也是有羞耻心的啊!”景时枫:“……”景时砚没忍住在旁笑了起来,他立即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景时砚立即敛了笑,一本正经地道:“二哥品性极佳,怎么可能做出欺辱小小婢女的事?”景时枫磨了磨牙,冷哼了一声。景时砚对婢女摆了摆手,她立即退了下去。景墨晔眯着眼睛看着凤疏影和景时砚联手对付景时枫,两人配合十分默契,反倒显得他是个多余的。他在旁冷冷地道:“你可真喜欢多管闲事。”凤疏影又听到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不知道哪里又招惹到了他。她便乖巧地站到他的身边:“在我的心里,没有人比王爷更重要。”景时砚听到两人的对话,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眼里略有些诧异。那边又传来了尖锐的叫声,同时还伴随着愤怒的叫喊声:“你这个贱妇,你放开我!”“你太脏了,你别碰我!”这些叫声中还夹杂着许妃的声音:“……你身体不好,不要动怒……好好好,我走……”凤疏影听到这些对话,心里有些好笑。许妃生了两个儿子,处心积虑地想要弄死大儿子为小儿子续命,结果小儿子却视她为仇敌。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报应。许妃的这个生辰过得那叫一个精彩,她的心全在十三皇子的身上,草草结束了这一场生辰宴。她今日所有的怒气,在十三皇子闹完离开之后,最后全撒上在了天师的身上。她冷声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能一次弄死他们吗?为什么最后那凶灵却袭击了我?”天师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们都小看了凤疏影,她应该通晓玄门的术法。”“今日她应该在景墨晔的身上用了什么术法,阻断了我之前施在他身上的咒术。”许妃皱眉:“她有这样的能耐?”“只可能是她。”天师十分笃定地道:“景墨晔的变数都是和她定亲之后开始。”“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和她有关,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她的身上。”他的这个推断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就算许妃一直没怎么把凤疏影放在眼里,此时也得重新审视她。许妃恨咬着牙道:“若所有的变数都因她而起,那她真是该死。”天师和她是同样的想法。当初他们为了恶心景墨晔,特意塞把没有任何依靠的凤疏影塞给了他,没想到她却成了他的助力。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二傻子。天师沉声道:“那些没有回来的金鳞卫,应该已经都死了。”许妃的手握成拳。她虽然和先帝的感情极差,但是他留给她的金鳞卫却是极好用的。金鳞卫每死一个,想要补上都是极难的事情,这对许妃而言,是个不小的损失。许妃问他:“若这些事情都是凤疏影的手笔,那她的玄门术法是跟谁学的?”这个问题也是天师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天师便道:“这事或许可以问一下林书正。”许妃咬牙切齿地道:“若凤疏影真的如我们推断的那般真的精通玄术法的话,那他简直就是其心可诛!”这个前提若是成立的话,那这事怎么看起来,都像是林书正偏着景墨晔,想让凤疏影救景墨晔。许妃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毕竟林书正是先帝还在世时,恩科中举的举子。读书人多少都念旧,都讲究这些渊源。更不要说林书正之前应承着要杀了凤疏影,但是到如今凤疏影还活蹦乱跳,怎么看都是他根本就没做这件事。她便骂道:“林书正这个老匹夫,竟敢瞒我们这么久!”天师比她冷静一点:“这事你先别急,我们先查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