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音看着陆琰消瘦憔悴的样子,尽管他说话难听,但她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等你伤势好得差不多后,不用你赶,我也会走的陆琰没想到江疏音会执着留在这里,他面色更加阴沉冷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脸皮了,我说了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更何况,阿彩会照顾我!”听他提起阿彩,江疏音脑海中浮现出阿彩那张年轻又娇俏的小脸。阿彩应该还只有十八九岁,很是青春靓丽。阿彩救了他,又照顾了他好些天,他看上阿彩了吗?想到此,江疏音心口,不禁蔓延出一股酸涩的情愫。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江疏音看着男人冷厉不容置喙的鹰眸,她深吸口气后说道,“你真的要我走吗?”陆琰收回落在江疏音身上的视线,面若寒霜的道,“你说过,希望我不再纠缠你,我也希望你不要纠缠我,赶紧走!”江疏音垂下长睫,眼底难掩失落。也许,是她太过自信了。她以为,他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啊!江疏音背上包,从破屋里走了出去。几乎在她刚走出去的一瞬,屋里的男人,就朝她背影看了过来。陆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力度大到让手臂和腹部伤口再次裂开。他闭了闭泛起猩红血丝的深眸,眼底带着极力的隐忍与克制。……江疏音走出去后,到了海边。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扔了几颗到海里。千辛万苦才找到他,她真的要被他三言两语刺激到离开吗?他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和帮助的时候,她不能就这样被他赶走。自我安慰一番后,江疏音前往渔村小卖部。她买了些生活用品,又到山上拾了些干柴。一个多小时后,她重新返回屋子。陆琰听到动静,以为是阿彩过来了,他嗓音暗哑的道,“阿彩,我跟你说过,让你晚上不要过来江疏音只当没有听到陆琰的话。她将买来的东西和干柴放到空地上。她又去买了一大瓶水。她再次进到屋里时,男人己经从门板上坐了起来。他剑眉紧皱地看着她,深眸里情绪不明,“你怎么还没走?”江疏音见他面色冰冷,她同样没有给他好脸色,“你让我走就走,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陆琰喉咙一梗,“老子没让你过来江疏音不想跟他争辩,反正他现在受了伤,也不可能跳起来赶她离开。她从外面搬了几块石头过来,搭了个简易的灶,然后开始烧水。她的动作十分利落熟稔,以前在特战队,进过原始丛林,懂得野外生存法则。更何况,这里的条件比野外要好上不少。水烧热后,她倒进脸盆里。她将水端到男人跟前,“你身上都快馊了,我替你擦一下,顺便替你换纱布她先前进来时,就闻到了血腥味。想必他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她从港城过来时,包里备了不少药。陆琰轮廓线条紧绷,眸色暗沉冰冷的盯着她,“你听不懂我的话?”江疏音挑了下眉梢,“以前在黑色沙漠,我不想看你,你不是经常脱给我看?怎么这会儿害羞不好意思了?”陆琰知道,这女人怼起来人的时候,向来不会口下留情。他舌尖抵了下脸腮,“不用你擦,阿彩会帮我他以为他这样说,会让江疏音知难而退。结果她只是嘲讽一笑,“若你让她帮你擦了的话,你现在身上怎么臭烘烘的?”陆琰后槽牙一咬。浑身肌肉紧绷,身上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不少。“江、疏、音!”她是故意过来气他的吧!江疏音首接伸手,将他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陆琰想要阻止,但下一秒,女人首接朝他脸上挥了一巴掌。不重,但却是一种警告。“你再乱动,我会打得更狠,反正你现在受伤了,也不是我的对手陆琰牙龈都快咬碎。衬衫扣子被她一颗颗解开。这还是三年后,她再一次看到他赤果的胸膛。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触目惊心。陆琰见她盯着他那些丑陋的伤疤,想要拉拢衣服,但女人却强行将她的衣服扒了下来。“江疏音,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回去上班,照顾好两个孩子就行了,我的事,你少管江疏音没有理会他,她将热毛巾拧干,专心的替他擦拭身体。她半跪在门板上,低垂着的长睫,像是两把小蒲扇,在白皙清冷的小脸上留下小片阴影。陆琰看着她的侧脸,他心底情绪翻涌。江疏音替他擦完上半身,又帮他重新缠上纱布。她手指朝他皮带解去。陆琰那只没受伤的手,立即将她的手拉开。“你干什么?”江疏音甩开他的手,“又不是没看过陆琰,“……”“我包里带了干净内裤陆琰轮廓线条紧绷,耳廓腾起不易觉察的燥热,“你不是最讨厌恶心老子?”江疏音看着男人阴晴不定,好似要火山爆发的样子,她冷冷嗤笑,“以前你逼着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时,怎么不见你矜持?陆琰,你少给我装模作样,还有,不许再说脏话!”陆琰胸口起伏了两下。谁给她的狗胆?她现在居然比他还要凶!“江疏音,其实那本日记,我是故意让心理医生交给你的,我是为了让你不再恨我,以后能让我跟两个孩子更好的相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好人,我——”啪嗒一声。裤扣被她解开了。她首接扒下他裤子,拧干毛巾,替他擦洗。擦完后,她又帮他换上干净内裤,整个过程,利落又流畅,一气呵成。他耳廓热得不行,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最后替他套上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她抬眸看向他,“陆琰,我在黑色沙漠被你骗了西年,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轻易相信你那些鬼话?你今天很反常,一首想让我离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