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个人,和那个人待在一起,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与轻松。遗憾的是,梦里有好几层纱幔,叫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容彻站起身,踱出书房。他想起昨晚是风瑶送来了酒,正想去谢谢她,没想跟着晨光一起来的,还有繁忙的事务。族长和族里的长老经过几日的相处,都十分信任他,于是让容彻一起处理越族的事务,探讨如何让汉越两族和谐相处。这一忙,又是接连几日的夜不能寐。议事居。有风吹过,翻动着屋内的书本。族长望着屋外摇摆的树枝,放下了手里的笔。看着容彻,笑道:“大人来了数日,也没有好好玩过,不如今日就当放假一天,老夫带您去游湖赏莲吧。”容彻抬起头来,也看向窗外。他数了数日子,不知不觉中,竟也到了六月了,来越族也有半月有余。他想着风瑶来了这几天也是关在房屋里没出来,那日说要去感谢,也一直没有机会。便也放下了手里的本子,同意了。湖边,翠碧的荷叶中冒出点点的粉白,是尚未绽开的莲花花苞。人站在这里,只深呼吸一口,便都觉得净化了心灵与污浊。容彻一个人站在桥头,紧接着来的,是南兮。她本不想来,可她几乎快将藏书阁翻遍了,都没有查到与容彻相似的病症与事例。她觉得只有来问知情人,才能探知到一二,所以她才来的。容彻见到她,笑了笑。“下官从未想过,在越族也能看到这番风景。”“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南兮走到容彻的身旁,一边缓缓的说,“这番景色,确实难得。”她说得不假,这湖里的莲应是近几年栽种的。而她,因为阿容掉崖后,便丧失了一切感知外界的能力。现在和容彻一同站在这里,生出了同样的感叹。明明是赏心悦目的美景,容彻却见南兮眼里有着化不开的哀愁。他想了想,笑着说:“圣女生为越族人,可对汉人的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