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吗?听说最后能解决这件事全靠陛下的苏大人。”茶馆内,一个男子对同伴说到。“听说了,现在都在说这件事呢。如果不是陛下要求彻查此事,书院就建不成了。还是陛下英明啊,若不然,哎……”“谁说不是呢,苏大人也厉害,竟然真的查出来的。”说到这,男子顿了顿,抬头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靠进。又贴近同伴的身边,耳语道。“听说,这次烧毁书院的主使人是一个正四品的大官,之前苏大人不过一个从七品的小官,都敢查正四品的大官上,你说,苏大人是不是厉害。”同伴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正四品的大官啊……”其实同伴不清楚正四品是多大的官,但肯定比苏齐贤的官大。敢查比自己官还大的人,想必苏大人也是很厉害的。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陛下圣明,看清了歹人的心思。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一时间,关于祁昀玉与苏齐贤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上京城。上京城对祁昀玉于苏齐贤的信任也空前高涨了起来,百姓对如今大齐的君主祁昀玉也更加有敬重起来。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有了民心,才能将一个国家治理的更好。如今的祁昀玉,已经具有了一代明君所拥有的民心。而此时在摄政王府的祁昀玉,还未知道,如今自己已经得到了上京城百姓的民心。他正在摄政王府的书院,与祁皈探讨这次书院被毁的前因后果。此次事情全部由祁昀玉安排,祁皈也未曾过问祁昀玉的决定。不过如今事情已经结束,祁皈也想听听关于此事祁昀玉是如何想的。“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不过虽找到了陈大人的证据,但不足以惩治陈大人,我便将证据压了下来。”祁皈看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祁昀玉,这样自信的样子,真的很好。“应当如此,阿玉做得很好。”祁昀玉听见祁皈对自己的夸奖,含蓄的笑了笑。每次听见小叔叔夸赞他,他都感觉好欣喜。哪怕现在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但每次听见,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而祁皈突然想到了退朝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苏齐贤,还有苏齐贤看向祁昀玉遵从的眼神。“此次苏齐贤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苏齐贤是个人才,阿玉可以好好培养。”本来以为小叔叔专门夸赞自己的祁昀玉,听见突然换了一个人夸赞,还如此看好。祁昀玉就不知为何,刚刚还欢喜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祁昀玉眼神暗了暗,眼中是祁皈都未发现的情绪。“小叔叔觉得苏齐贤很好?”“是还不错,阿玉可以将他培养成亲信,之后行事,也便利许多。”祁昀玉不知该做何反应,他知道小叔叔是在为他着想,为他考虑。但是小叔叔嘴中突然夸赞了另一个人,他担心小叔叔会将目光放在另一人身上。他知道这样的概率很小,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害怕有一天小叔叔离他而去。“有他陪在阿玉身边,后续我也能更放心的前往神泽。”祁昀玉听见祁皈的话突然一愣,之前环绕在自己脑海离的想法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突然感觉有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咽喉,让他有些呼吸困难。“小叔叔,哪怕朝堂有了苏齐贤,有了无数个苏齐贤一样的人才,朝堂上也缺不了小叔叔。小叔叔是大齐的摄政王,如何缺得?”他从未后悔过当初为了给沈鹤云下毒而让自己中毒,但如今他却有些后悔了。他真的有些后悔了,若当初自己没有中毒,小叔叔不会去雪域受苦,如今也不会准备去那危机重重的神泽。小叔叔若不是因为他,因为他,又何必受这些苦难……“阿玉如今做的如此好,大齐怎会离不了一个摄政王?阿玉会将大齐治理得越来越好,哪怕没有我也可以……”祁皈对祁昀玉有些放心不下,但是神泽他必须要去,只有那里才有治疗阿玉的身子,解阿玉毒素的奇药。无论如何,哪怕明知神泽要危险得多,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也要去试试看。“但大齐的君王离不开!我离不开!”祁昀玉打断祁皈的话,他不想再听见小叔叔说的任何关于神泽,关于离开的话语。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无用,他改变不了小叔叔想要离开的想法,也无法解决如今的局面。祁皈看着自己面前的祁昀玉,红着眼睛,看向他的眼中似乎带上了一丝哀求。他狠下心,不再看向祁昀玉。“我会回来的。”他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那么他就会回到祁昀玉的身边。祁昀玉突然觉得自己被卸了全身的气力,让他有些无法支撑自己。“好,我相信小叔叔。”祁皈抬头看向祁昀玉。“不过小叔叔要答应我,这次不能偷偷一个人走掉。”祁皈看着终于松口的祁昀玉,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一定会离开,但在离开前能得到祁昀玉的同意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他便能更加放心的前往神泽。只是这样的一个要求,祁皈还是能答应祁昀玉的。“好,小叔叔走之前一定告诉阿玉。”祁昀玉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应。只要小叔叔不偷偷离开,他总会想到办法将小叔叔留下来。只要两年后的七月能将小叔叔留在上京城,那么小叔叔便不会去危险的神泽。两年,总有办法的。晚膳时,慕长歌感觉到了和以往不一样的的气息。慕长歌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祁皈,又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祁昀玉,左看右看都觉得有些不对。王爷心情感觉应该不错,但陛下哥哥,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慕长歌有心想要问出口,但感受着诡异的气氛,慕长歌有不知该如何开口。直至用完了晚膳,回房歇息时,慕长歌都未将话问出口,只能将疑问怀揣着进入梦乡。第二日在遇见祁皈与祁昀玉时,气氛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昨天的诡异气氛好似只是慕长歌的错觉。,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