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林诗韵后还敢铤而走险!”严谨行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海深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严谨行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校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林诗韵没想到严谨行的心思这么细密,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场审讯。三年前,父亲被捕,林家倒台。严谨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严谨行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一去就能包扎。”林诗韵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严谨行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一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严谨行将校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林诗韵进了医务室。医生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林诗韵神色淡淡:“谢谢医生。”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倒是严谨行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林诗韵不解:“严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第二道?林诗韵惊讶之余又觉得奇怪严谨行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一道疤痕,而且为什么说是为了他留下的?“你说什么?”严谨行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又变,才说:“没什么。”闻言,林诗韵也没有继续深想,她的潜意识也不断提醒:“不要继续再想。”林诗韵颔首,淡然的跳过这个话题:“赵梅呢?她怎么样了?”严谨行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他又提醒医生:“缝针前先打麻药,她怕疼。”说完,严谨行转身离开,进了另一个病房。严方念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回头对上严谨行的深邃的双眼。她顿时敛了神色:“哥……”严谨行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听着他的质问,严方念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严谨行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严方念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林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严家光耀门楣!”严谨行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严方念大着胆子撒娇:“哥,严警官,严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下不为例。”严谨行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严谨行出来,立即上前问:“严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严谨行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