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林诗韵拿到沈执与留下的机票,就去了心理咨询室。咨询室内,林诗韵开门见山:“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帮我……忘记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医生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林诗韵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关于严谨行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严谨行,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彼时,警局审问室。严谨行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痛难忍。他看着沈执与,本来要问询行贿的事,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和林诗韵是什么关系?”沈执与从容的面色一变,手指紧握成拳:“严谨行,你有什么资格提她?!”“如果不是你,我和韵韵早就结婚了,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严谨行脸色骤沉,手里的审讯笔“啪”的一声从中间断开。觉察到他的怒气,严方念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哥,我来吧。”严谨行冷着脸起身,摔门而出。走廊里,他心烦意乱,罕见的点了根烟,临窗看外面的夜色。不知道此时,林诗韵在做什么。鬼使神差,严谨行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诗韵的电话。不料拨了几次都是空号,其他联系方式也都已经被拉黑。严谨行皱紧眉头,叫住路过的下属:“查查林诗韵。”下属不明所以:“关于她的部分不是查过了吗?为什么还查?”为什么?严谨行说不出,最后他摁灭指尖的烟:“算了,不用查。”接着转身下楼,走进无边的夜色中。……三年后,海城山区的一所小学内。严谨行手里有桩案子,牵扯到这里的学生。校长笑着将严谨行引到三楼:“严队,您要问的学生在五年二班,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去了。”严谨行颔首,独自上楼。刚进楼道,就听见教室里传来郎朗读书声中夹杂着一抹熟悉的声音。他身形微滞了一瞬,就快步走到五年二班门口。等看清讲台上的人时,彻底僵在原地。严谨行抿了干涩嘴唇,喊出那个藏在心底三年的名字。“林诗韵。”教室内。教室门口。严谨行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贯冷静锐利的双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整颗心像被揉捏过,一团乱麻。她不认识自己?还是说……不想认识自己?他仔细观察林诗韵,发现她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眼睛里也没了以往熟悉的爱慕……思索间,林诗韵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位先生,我们还要上课。”语气里满是陌生,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严谨行回过神,看了眼手表。早上9点,按全国小学生上课时间表,di一节课是8点35上课,9点15下课。也就是说,还有15分钟下课。“我下课再过来。”严谨行留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林诗韵不明所以,收回视线继续上课。十五分钟转瞬即逝。下课铃响起,林诗韵收起教材:“同学们,下课。”话落,严谨行出现在门口:“林老师,谈谈。”林诗韵黛眉微簇:“还没问,您是?”严谨行难以克制的烦躁起来。5认为林诗韵是故意装成不认识的侥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他五味杂陈的拿出证件,压低声音重新做了次自我介绍:“严谨行,海城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林诗韵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搂紧怀里教材:“严警官。”语气平淡,没有爱也没有恨。一如她离开说的那样:“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只是也没办法再爱你。”严谨行感觉心口轻轻抽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却叫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