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绸布锦旗镶着金边,慢慢展开,只见右上角一行小字写着奖给:池皎皎同志,然后正中间两排"为民除害、先进优秀"八个金色大字,晃眼夺目,左下角是荆市公安局和日期。"这次能抓到特务,你功不可没啊,我代表安全局全体上下向你表示感谢!"池皎皎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赞,有些脸红,她落落大方地接过锦旗和信封,"组织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目光和顾铮交汇,他微笑着用力鼓着掌,眼里溢满了骄傲。邱局长将他这幅不值钱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哼笑。出息。自己晋升的时候都没见这么高兴过。"你啊,太谦虚了,若是没有这个阴差阳错,特务还会继续潜伏,将咱们国家的机密信息传递给敌人,就目前审问出来的东西看,他背后牵涉甚广啊。"想到了一些事,邱局长神情严肃起来。"好了,言归正传,抓特务一事上你有大功劳,有功之人就该受奖励受表扬,你过来签个字,把奖励领了,一共是五百块钱。"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递过来。池皎皎没有再推辞,签了字接过信封,"谢谢领导。"邱局长笑呵呵地摆手,"应该是我说谢谢,你们这回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池皎皎认真道:"保护国家安全,同敌人作斗争,是我们每一个人应该做的。"老领导不由得在心底夸赞,顾铮是军中的杰出人才,他娶的媳妇也非常不错,胆大心细,不卑不亢,思想觉悟很高。等回到招待室,池皎皎才把信封里的钱拿出来看了看,五十张大团结,厚厚的一沓。见她笑眯眯的,顾铮也跟着扬了嘴角,"这么开心"池皎皎傲娇地一抬下巴,"那当然了,这可是抓特务换的钱,比自己挣的开心百倍!"顾铮打听了才知道,镇上一共就两家国营招待所。他们先经过的是开得比较久的那一家,池皎皎进去看了一眼,就皱着眉出来了。里头收拾得乱糟糟的,也不通风,总觉得有一股难闻的酸腐味。桌椅板凳也都陈旧发黄,要是住在这儿,那真是花钱找罪受。另一家国营招待所开得比较远,他们几乎走过了整个小镇,才到了长街最东头的这家国营招待所。接待她们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打扮得简洁干净,说话也利落。尐説φ呅蛧"两位同志,请给我看一下你们的介绍信,标间一张床铺是八毛钱,四人间便宜一点,床铺六毛一张,还有更便宜的。"不过看了看池皎皎嫩得出水的脸蛋儿,女人没有再说。凭感觉,这漂亮小姑娘也不像是会和别人挤大通铺的,连她想想都委屈。顾铮想都不想,"我们不住四人间,不过,有单间吗我不用睡床铺的,我打地铺就成。"女人愣了愣,"有一个小单人间,不过也得要一块三毛钱一晚。"她说着拿出钥匙,带池皎皎和顾铮去瞧瞧这间房。就在二楼楼梯间的拐角处,像是特意隔出来的,既不在一楼,也不在二楼,比较清静。里面确实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铺着干净的小蓝花床单,似乎下午刚晒完太阳,还散着松绒绒的淡香。桌椅刷着崭新的红漆,擦得锃光瓦亮,地面也平整光洁,不像上一个国营招待所那样,地上坑坑洼洼的,瞧着都难受。池皎皎眼里难得露出满意。顾铮一直偷偷瞥她,这会儿立马斩钉截铁道:"我们就要这间。""等会儿就走怎么这么突然"池皎皎放下书,看着顾铮利落收拾行军包的身影,心里涌上不舍。"其实昨天就接到了命令,不想你不开心,就没说。"顾铮简单收拾好东西,拉着她的手坐下。"任务归期不定,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重活累活留着我回来干,我给他们打过招呼。""遇到麻烦了,凡事以保重自己为先。"池皎皎捂了下他的嘴,"明明是你出远门,怎么反过来叮嘱我了"絮絮叨叨,像个老父亲似的。"因为不放心你。"顾铮目光在池皎皎脸上流连,细细描绘她的眉眼。以前独身一人,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复杂的心情,担心,不舍,恨不得身体去执行任务,心挖出来留在她身边。"嗯,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呀。"池皎皎有些闷闷不乐,无意识牵着男人的手,和他五指紧扣。他的手很宽大,指甲修剪得很平整,手指骨节突出,虎口掌心有粗粝的老茧,是长年训练和握枪留下的,这样一双有力的手,可以轻易折断胳膊粗的木棍,每每触碰抚摸她时,却是极尽温柔。距离动身出发还有三个小时。不知什么时候,主卧的门落了锁,窗帘也被拉上。顾铮哑声道:"可以吗"池皎皎嘤咛一声,唇瓣轻啄他的鼻尖,"要我…现在…"她难得这样主动,顾铮呼吸加重,将人狠狠揉进了怀里。甚至没等得及去到床上。长裙被捋至腰间,巴掌大的里衣,被扔在炕尾角落。池皎皎被抱了起来,双手搂住顾铮的脖子,低头与他额头相抵,目光交汇,将对方的爱意与不舍,全部深深刻入眼底。她羞涩却又乖顺至极,任凭索取。白玉般的脸颊泛起瑰丽的粉,多情的桃花眸因失神越发显得媚眼如丝,瞳孔倒映出顾铮额角的青筋和汗珠。疾风骤雨,许久方歇……一脸餍足的顾铮吻了吻累极昏过去的池皎皎,下床从暖水壶里倒了热水到搪瓷盆里,拧毛巾给她细细擦拭清理。看着略有些红肿的地方,他满心爱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捉住池皎皎圈在他腰间的藕臂,手却如同陷进了滑腻绵软的膏脂之中抽不出来。喘息间,尽是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说不出的好闻,令人心神迷醉。她抬眸,直勾勾盯着顾铮热汗滚动的喉结,终于忍不住直起身,伸出粉嫩的小舌舔去了那一滴微咸的汗珠。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被完全点燃了。顾铮低头,双眸欲|色翻涌,池皎皎听到他若有似无的叹息声,随后便被湿热灵活的舌喂了满口。狭小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黏腻的水声,啧啧作响,间或夹杂几声难耐的哭腔。一只雪白玉足探了出来,被粗糙的大手捉住,顾铮轻轻拉开薄被,虔诚又痴迷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