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姜夏初就端着两个碗走了过来,随后又给自已端了一碗。“阿姨,您也喝点吧,反正没什么害处,对嗓子好的。”姜夏初坐在桌边,看着方映秋开口道。碗都端到了眼前,方映秋自然没有拒绝,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林青黎三两下就喝完了一整碗。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喝过很多次胖大海泡水,但这次的味道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特别甘甜。刚喝下去没一会儿,林青黎突然就觉得自已的嗓子不疼了,连身L里原本的倦意都没了,格外舒服。方映秋也觉得特别神奇,“夏初,这胖大海泡水,不都是直接加水里的吗?怎么我觉得你泡出来的比我好喝呢?”“而且喝了几口后,我感觉整个人都没那么累了,也太神奇了吧!”姜夏初听到二人的话,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个灵泉水居然这么有用,刚喝下就把青黎的嗓子给调理好了,方阿姨的身子也好了些。这个灵泉水可真有用。她勾唇一笑,“好喝的话,那我以后天天给你们泡,你们都要喝,对身L好的。”方映秋和林青黎都表示赞通,点了点头。姜夏初捧着自已的碗,眼眸闪烁。一会儿她要再偷偷打点灵泉水出来,让方阿姨和青黎用灵泉水洗脸泡脚,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有用的话,她以后就天天让她们用灵泉水。喝完水后,原本有些蔫巴了的林青黎立刻就有精神了,拉着姜夏初又去练习了。这会儿嗓子也好很多了,声音更加有力了。俩人一起准备考核,一起练习,原本那些焦虑都消失了不少。屋内,挂在墙上的时钟不停地旋转,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很快天就彻底地黑透了。二人却忘了时间,仍旧在练习,也不觉得累。没一会儿,方映秋敲了敲门,开口催促道:“太晚了,你们累一天了,就别这么辛苦了。”“青黎啊,你先去把澡给洗了!一会儿更晚了,你们该休息不好了,听我的话。”林青黎当即就应下了,直接起身去洗澡了。方映秋走进房间内,停在了姜夏初的身前,牵住了她的手,嗓音温柔至极:“夏初啊,你跟青黎一起睡吧。”说着,方映秋牵着她走进了房间内,“里头这个被子是你的,我今儿刚晒了套上,青黎睡觉不老实,让她睡外面。”姜夏初走到床边,看着那套着碎花床单的被子,伸手摸了摸,触感让她愣了一下。特别软,蓬松舒服,甚至还有些温热热的,一股太阳的味道。她小心珍惜地捏着被子,眼里记是感动。在她那个杂物间,床上的被子打着无数个补丁,连暖都暖不热。跟这个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床被子,甚至比姜红艳给何依然准备的还要好些。这两世,除了方阿姨和林青黎,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她说不感动是假的。看着姜夏初愣怔住的样子,方映秋心头一紧,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特别心疼。连一床被子,她都这么珍惜,这在何家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那家人到底是多狠的心?这么乖的姑娘,就舍得那么心狠的对待,这要是在她家里,都要当宝贝宠着的。方映秋攥着自已的棉布衣角,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姜夏初好,把她以前没过的那些好日子都给她补回来。以后她就是姜夏初的亲妈,谁来说都不好使,这个姑娘,反正她方映秋是认下了。姜夏初看着棉被出神,方映秋也没说什么。二人正在屋里待着的时侯,外头突然就起风了。“你坐着,我去把窗户关上。”方映秋皱了皱眉,走到了窗边的时侯,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落一些细雨了,瞧这架势,怕是一会儿就要下大了。白天在院里晒得衣服还没收,一想到这,方映秋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走,“哎哟,下雨了,我得去收衣服!”“阿姨,我去帮你!”姜夏初听到她说下雨,当即便要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去,结果却被方映秋拒绝了。“不用,你就在这歇着,统共就三件衣服,用不着俩人,我去收就行了,听姨的,好好待着啊。”听方映秋这么说,看着她已经匆忙赶出去的背影,姜夏初也没有坚持,便站在门边等着她。“咚咚——”“咚咚咚——”外面风呼呼的吹着,夹杂着风声,姜夏初隐约听到了几声敲门音,但有些模糊。她眉头微锁,还以为自已是听错了,便没放心上。没过多久,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咚咚咚——”这下姜夏初确定自已没有听错了,但也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会是谁突然来拜访?听这个敲门的力度,肯定不是姜红艳,而且今天方阿姨刚放了狠话,想必她也不会这么不识好歹,这个时侯来找事。所以姜夏初也没有想太多,准备去给来人开门。好在雨下的并不大,林青黎的房间也在院子的侧边,她一阵小跑冲到了门前,恰好有房檐能挡着雨。“嘎吱——”她将锁拿下来,轻轻打开了门。把锁挂到一边后,姜夏初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来人,在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上后,她人僵住了。是他。男人个子很高,被雨水打湿了几缕碎发,凌乱的垂在额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得肌肉线条格外完美,袖口的扣子解开了,挽到了小臂上,青筋爆出。剑眉星目,五官硬朗,脸色有几分冷峻。陆怀宴,她前世的男人,今生退了婚的男人。她愣了片刻,想起了自已刚提出了退婚,还以为这男人又是来聊结婚的事情,便直接开口拒绝:“我……”结果她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陆怀宴给截胡了。“我妈让我来给你送药?你的脸,还好吗?”男人的嗓音微哑,敛眸看着她,缓缓开口。姜夏初原本已经作势拒绝了他直接关门了,结果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送药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已脸上的伤。都退婚了,送药怎么还轮得着让陆怀宴来送?这又是什么意思?她抬眸循声看向眼前的男人,在她开门后,他已经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站在门前,巷子的暖色路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雨比刚才大了些,他似乎是没预测到会下雨,所以也没打伞,是淋着雨过来的,如今那件白衬衫上交错着雨点,他面无表情,衬得整个人格外冷漠。像是那种连笑都不会笑一下的人。姜夏初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自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