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的脸,眼含嘲讽:“你倒有计谋,撞柱,想叫我心软?”
孟挽青瞧着他,恍惚极了,想起方才接亲之时的傅谌。
他也是一身大红,不过是喜服,腰间扎金丝朱纹腰带,黑发以镶碧銮金冠束起,身形挺得笔首,剑眉星目,神气逼人。
自高头大马翻身而下,目光炙热,首首望着她笑,眸中含着万千深情。
同一张面皮,一瞬之间,怎会如此陌生。
她涩声轻唤:“阿谌——你叫我什么……”傅谌听见这称呼,瞳仁一缩,站起身来。
“傅郎,还与这毒妇讲什么!”
床上的柳韵依见状,抬手将瓷碗砸在地上,望着孟挽青的眼神中淬了毒似的,“妾身可怜的孩儿没了,全是这毒妇所为,傅郎难不成就因她装模作样得撞了柱,便不处置了?”
“自然得处置。”
傅谌眸子微冷,朝着孟挽青道,“自今日起往后一月,没我准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孟挽青此时稍稍清醒,仔细审视起来。
若这不是梦,依‘她’撞柱前所言,她约莫是到了五年后了。
那么,五年后的孟挽青,或许是真的死了。
此事必定有人蓄意坑害,否则她也不会以死明志。
这五年,她蒙了多少次冤才连辩解都不愿,究竟过得何等辛酸。
孟挽青悲从胸起,怒意横生。
“且慢。”
孟挽青强撑着站起身,靠在柱子上,眼神凌厉,“此事,如何就能证明是我所为?”
柳韵依怒声道:“如何证明!
我喝了你送来的汤后便落了红,大夫也验过里面掺了落胎药,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便是再蠢,也不会使这种如此浅显的手段。”
孟挽青睨着她,“况且,我若真要害你,怎会只去子留母?”
“莫不是你自己没保住这孩子,将这锅甩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