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珍珠两眼发愣,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氍毹上。
揉了揉眼,身子前倾凑到金灿灿的令牌上,再次确认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已眼瞎了或打小不识字。
和皇子睡在一张床上。。。。。这他妈是哪国皇子啊?
上天保佑,可别是蜀遂国皇子。
心烦意乱地抱头薅自已头发,他娘的。。。。怎么能全忘了过程——
苍天啊!
老爹啊!
这次,你小崽子是真闯祸了!
过了半晌,冯珍珠冷静了不少,犹如要触碰瘟疫般,用木屐把皇令牌背面给翻了过来:余清河,三个大字深深扎进了眼里。
余?蜀遂国皇室大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余清河,几皇子来着?好像没听说过?
没印象。。。。算。。。好事儿
冯珍珠揉了揉酸软无比的腿,踢了一脚皇令牌,捡起衣袍,朝着屏风外的外室走去。
走到屏风外,打眼一瞧,富丽堂皇,处处彰显着死贵的装横。
艹——不就是招袖楼嘛!
心火噌噌往外冒…
冯珍珠心里直骂娘,囫囵的往身上套衣衫,用哑得没什么音儿的声嘟囔:好你个老王头,口口声声说给你爷爷贺寿,原来是专门给我下套儿,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让你全家老小都去吃咸菜去…。
不知不觉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大。
床上趴着的人动了动耳朵,随即,发出低微吟声的通时翻了个身。
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床顶上的大红印花装横发愣,过了一会儿,怔愣的眼神慢慢变冷,眉宇冷峻下露出一双寒意四起的杀意。
少焉间,一个利落翻身,“哐嘡——”一声,屏风被破开,一脚直直朝着絮絮叨叨的冯珍珠踹去。
“哎哟——”一声,冯珍珠腹腰挨上一脚,后背重重摔在玉石梁柱上。
冯珍珠痛得捂着腰,连声音都发不出。
余清河目光阴沉,记脸杀气捡起氍毹上的匕首,犹如冷面杀手。
冯珍珠煞白的脸色冒着豆粒大的冷汗,蜷缩着身子不断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