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视线笼住屏风后的女子。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吹起她一缕长发。
“你因何知晓?”猜想被确认,容昭猛地闭了眼。
“下一世,做猪做狗,也不愿为人受尽这锥心之苦。”
她喃喃道:“这是阿川最后留下来的一行字。”
“所以,我的猜测便是实情,对吗?”她看向明砚舟。
“对,阿川确实死于他的母亲之手。”
容昭想起那个爱闻茶香的小郎君,眼眶一红:“我有时在想,为何有些做父母的,生下了孩子,却又弃若敝履。
我帮阿川也仅仅是从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若是没有我的养父,那我此刻定也是一道被执念束缚的亡魂。”
明砚舟听出她语气中的悲伤,他动了动手指,低声道:“你这般聪慧又胆识过人的女子不必因此自苦。
你若愿意,也可以活得自在些。
西京的雪、关外的山,这些壮阔美景并不能在后宅之中见到。
观天地之道,察万物之理,这也是一种活法。”
容昭在他开口时,便已经望向他,听他说到最后,心中的苦闷骤然消失不少,她勾起唇:“你这样的想法,倒是与我父亲不谋而合。”
“哦?”“我父亲说,旧俗施与女子诸多枷锁,而我,可以选择做一只鹰。”
“嗯,没有人能阻拦你。”
明砚舟微微一笑,发带随着他的动作飘落到身前。
“还不知你名姓?”明砚舟一顿,随后启唇道:“我姓明,名砚舟。”
“容昭。”
两人隔着薄薄的屏风,相视一笑。
明砚舟在容昭房里呆了许久,将丁川请求他带到的话,都复述与她。
“距尹之正定下的审理时日,还有四天时间,你打算如何?”明砚舟不由问道。
“先让丽娘打探下丁向是如何死的吧。”
容昭调整了下姿势,长久的趴卧使得她浑身酸痛:“我离去时,他明明还好好的站着,虽面色苍白,但……”说到最后,她也有些不确定:“你说,他会是因为受不了打击而猝死吗?”明砚舟沉默了片刻,随后点头:“也是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