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传统的坚持要在家里发丧,家里布置灵堂,不兴在殡仪馆。
稍微开化的认为只要亡人体体面面地离开,具体流程在哪可以灵活。
何彰化因为遗体稍微特殊,直接就从市医院转到了殡仪馆。
庄洁把庄研跟何袅袅安排好,然后去了殡仪馆找寥涛。
她被人指引到逝者化妆整容室,寥涛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彰化。
陈麦冬穿着防护服,正要开始化妆。
庄洁侧脸看寥涛,随后全程拉住她手。
待整化好结束,陈麦冬朝逝者微微鞠躬,然后看了她们一眼,表示节哀。
寥涛过去抚摸了下何彰化的额头,然后朝陈麦冬致谢。
陈麦冬原本想阻止,不能直接触碰逝者,但看见寥涛的眼神没说出来。
寥涛看了何彰化最后一眼,身一转,朝庄洁道:“回吧。
后面还有一摊事。”
殡仪馆布置好守灵区,庄洁回去接了庄研和袅袅,他们要一起在礼厅守夜。
后半夜俩人依偎着寥涛相继打瞌睡,白天该哭的都哭完了,再充沛的精力也该耗尽了。
寥涛苍白着脸看她,“你去外面歇一会吧。”
庄洁因为腿残疾不能跪,坐着也不雅观,已经连着站五六个小时了。
她先活动了一下腿,才一步步地往外挪,随便找个台阶就坐下。
她开始捋思路,想接下来家里该怎么办?寥涛该怎么办?庄研和袅袅该怎么办?医院里还躺着一个重伤的亲戚,回头将是一笔不小的赔偿。
当听见声音回头看,陈麦冬递给她支烟,她接过点上,接着陷入更深的沉思。
陈麦冬看了眼她脱在一边的假肢,问她,“我有休息间,你要不要去歇会?”“不用,我想自己静会。”
庄洁轻声回他。
陈麦冬说了句:“节哀。”
随后骑着摩托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