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子弹紧随其后,他来不及思考琴酒是什么时候躲到那边去的,只能下意识地先多开子弹然后闪到一边。
赤霞珠,我从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话多。琴酒阴森森道。
该死的人就去死,废话少说。
两个人又打斗起来。这一晚上或者准确点说这一上午,雪川怜芽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次架,身上有多少处淤青。
他渐渐感觉到一种疲倦席卷了他。原本就模糊的视线越发看不清了,身上好冷,冷得像是被人放进了冰窖里。
死得好难看。
如果这样就死了是不是死得好难看
雪川怜芽突然想。
为了让自己死得好看些,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和琴酒打得不分上下。琴酒和他身上都带着伤,熬了通宵精神头没好到哪儿去,大哥不说二哥。
那些警察怎么还没来赤井秀一又去干什么了雪川怜芽心里谴责他们的不靠谱。
怎么还在等你那些同伴赤霞珠,你真是好笑。琴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近距离的雪川怜芽,你还真的相信靠他们就能解决掉我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琴酒,少瞧不起人啊。雪川怜芽虽然自己也吐槽,但是在外还是很护短的。
只要我一按下炸弹开关,无论他们来多少人都只有送命的份儿。就算这样,你也要让他们过来吗
他们愿意来送死吗
还是说,其实赤霞珠你也没将他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呢琴酒的话近在耳畔,他的语气低沉而带着嘲意,正如刚刚雪川怜芽嘲讽他乖乖束手就擒一样。
又没有人监听,琴酒你有什么好挑拨离间的雪川怜芽挑眉,刀锋掠过琴酒的脸颊,在那张脸庞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挑拨离间呵。
琴酒脸上微妙的笑容被曦光一照,连带着那双幽绿的妞子也披上了某种迷离的纱光。
真是天真啊,赤霞珠。
什么
雪川怜芽心里一惊。
琴酒莫名其妙的话打断了雪川怜芽的思绪,迫使他的动作略微有了一点滞涩。而这点滞涩很好地被琴酒抓住了机会。
他单手拎着雪川怜芽的领口,脸上还笑着,另外一只手的拳头捶在雪川怜芽的肚子上。
居然还是会被一些飘忽不定的话打乱了心神。赤霞珠,你真叫我失望。
琴酒收紧了手劲儿,他掐着雪川怜芽的脖子,脸上的笑容冰冷恶意。
他的黑色礼帽还牢牢地戴在琴酒头顶,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打完好几场架帽子都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