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医生说三天后才能洗掉全部纹身,拿到亲子鉴定结果。
从医院出来,我赤脚走在冰冷的马路上,寒气侵蚀着我的身体。
当时裴时泽拽着我到纹身店时,甚至连个穿鞋的时间都不愿留给我。
好不容易撑到家门口,脚底已被石子硌得血肉模糊。
咔嚓一声,门毫无征兆地打开。
空气中的压迫让我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装给谁看浅浅免费给你遮住恶心的妊娠纹,你非要闹到大家都难堪吗
裴时泽三两步跨到门口,他板着脸,语气中却隐约带着一丝焦虑。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只是机械地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
大晚上你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浅浅哪句话说错了孩子没了你凭什么迁怒于她!
辛苦怀胎五个月,无比期待小生命的降临,她却说我是害死孩子的杀人凶手。
更绝望的是,裴时泽不明真相就默认了这项罪状。
林浅浅没错,把我身上纹满她和我老公的合照也没错。
从始至终,错的都是我高估了裴时泽的爱。
曾几何时,裴时泽承诺会无条件相信我。
而眼下,属于我的信任与依赖,早已被悄无声息地转向林浅浅。
浅浅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能爱屋及乌吗帮她纹身店一个小忙能要了你的命小家子气!
我一言未发,越过他走进卧室。
与裴时泽的错愕相比,我反倒有些释然。
当纹身刺在我的妊娠纹上时,我就决定三个人的闹剧,我选择主动退出。
推开婴儿房,温馨布置的小屋被洗劫一空。
蓦地,我僵在原地,裴时泽喊了我好几声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