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面还说,子女的心头血是父母给的,是父母治病的良药。
也许等她把心头血都咳完了,她就还清了这辈子所有的恩情,可以无牵无挂地死了。
崎岖的山路上,路边草木都凝结着霜花。
瘦弱又病弱的姑娘背着一捆柴慢慢往上走。
山路很长,仿佛一辈子也走不到头。
……
序淮阳回京了。
比大队伍提前了好几个时辰到达京城。
他第一时间敲响了相府的门,等着见他最心爱的姑娘。
相府内,谢老爷和谢夫人面面相觑。
半晌后,谢相看着他:
“世子爷刚刚说要见谁?”
序淮阳坐在椅子上,一条腿盘在另一条腿上。
“谢皎月啊,我要娶她。你让她出来见我。”
不怪序淮阳这么嚣张,实在是他有嚣张的资本。
他父亲是景阳侯,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当今圣上,再加上他自幼得圣上喜爱,从小走路都是横着走。
也因为他太嚣张跋扈了,谢皎月一直都不喜欢他。
不过没关系,他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谢皎月是个认死理的,肯定不会再嫁给别人了。
只能嫁给他。
想起谢皎月的喜好,序淮阳默默将盘起的腿放了下来。
他善意地提醒面前像是在发愣的两个人。
“岳父岳母,还不找人去请你家姑娘出来见我么?”
谢老爷还是怔愣了许久,才不敢置信地说,
“你要娶她?”
序淮阳皱眉,“不行?”
谢老爷沉默了片刻,刚想说什么,旁边的谢夫人一把扯过他的袖子。
“世子,就算你要娶她,也得合乎礼,你与皎月尚未定亲,现在见面于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