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多意气,尤其他们这些十七八岁的青年。
义愤填膺要为徐轻白兄妹讨个公道,闻声,面露迟疑,是了,徐轻白,徐轻柳,这名字……可不是亲兄妹?
徐轻白两位同窗好友,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目露愕然,“轻白?徐轻柳是你妹妹?”
“姑娘……你……你与轻白是何干系?”二人又看向徐满。
徐满微微抬眸看向徐轻白。
未曾回答二人的问题。
“你们不知道?他亲妹向我们老爷借羊羔利,到期不还,我们上门讨债,他奶和爷,把他这个堂妹推出来顶灾。”成雄讽刺的说,此时他也看的明白,这小丫头带他们来这的目的。
这些读书人,可是把名声看的比命都重要,若此事闹大,真正害怕的只怕是这个书生。
“轻白是他说得那样吗?”旁边的好友已经慢慢显露出鄙夷来。
“你们莫要轻信他的话,轻柳是我妹妹不错,可她自小温顺乖巧,断不会做出借羊羔利的事,徐满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徐轻白把徐满从身后拽出,看向她的目光含着警告。
外人不知,他是晓得的。
近一个月轻柳总爱问爹娘要零花钱。
整整六百文钱。
想来银钱不够花,她又去借羊羔利了。
这事儿,他信徐轻柳做得出。
只,做便做,闹这么大,他奶也是,让徐满跑到他书院门口闹,害他此刻作难。
这个徐满也是……
“我、我不知道,我……我今晨早早起来……磨、磨豆子,磨好后……等回家、回家……奶便让他们把我带走。”徐满结巴,更是恨不得连她今天上了几趟茅厕都说清楚。
“除此之外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堂兄,我不想被他们带走,路上他们说要把我卖去腌臜地,我拼着才逃出。”她忽的拽住徐轻白衣袖。
微微抬眸,可怜兮兮,眼泪已经刷刷的落下。
那群书生听了徐满的话,再见她这般诚恳,心中皆是不忍。
顾不得徐轻白、徐轻柳是不是兄妹,纷纷声援徐满,“欠你们多少钱?要把人家清白姑娘卖去那种地方?”
“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徐姑娘别怕,你堂兄还有我们在这儿,他们动不了你!”
“亦安去喊官差!”
“欺人太甚,欠你们银钱,你们讨要银钱便是,何至于牵连无辜女子。”
仗着人多,书生围住成雄几人。
“说得好听,你们替她把银钱还上?”成雄等人并不把这群书生放在眼中。
“徐兄。”有人唤徐轻白,“既是令妹欠下的银钱……”他没有把话说完,却都晓得是何意。